RikaMello

The world won't forget you, as long as I still breathe in this world. My soul is yours,from that day I met you until my last day.
—— Matt's anonymous love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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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s It Right - Akmusique

芮卡在带着露水的晨光熹微中来到她的果园,给他摘下一些葡萄,树莓,然后她带回家里,“他还没起床呢”芮卡哼着她也不知名的歌,快乐的打着转,裙摆在脚踝如同花朵一般绽放又绽放。

现在时间还早。

芮卡还来得及煮一大杯热可可给他。这玩意她从来不喝,“他总是爱喝这样甜腻的东西呢”,芮卡心想,他可真像个小孩子,和他八岁时一样,一点也没变。

把可可倒进杯子的时候,不小心碰掉了盘子里堆得高高的几颗葡萄。它们滚落着,在厨房的地板上慌忙逃窜,“噢,不,他不会喜欢这样!”芮卡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,弯下腰去寻。
第一颗在饭桌下,她找到了它。

第二颗在凳子下,她困难的再弯了弯腰,双膝跪在地板上伸出手,抓到了它。

那么,第三颗呢?噢,她看到它了,它跑到厨房的门口了,调皮的小东西。芮卡快步走了过去,拾起了它,它在她的手里了。 


该还有一颗的,它去了哪里呢?芮卡四处张望着,眼底印入一片耀眼的金黄——一缕阳光透过厨房的小窗户散在地上,第四颗,就在那片金黄里隐匿。还是被找到了,小可爱,它难道以为它能逃得掉吗?不,不可能的,她来了。

在拾起它之前,芮卡仔细端详着这最后一颗落跑的小玩意,暖暖的金色阳光铺在它莹绿的身体上,欸?这是不是很像属于他的颜色?芮卡有点忍不住停下来,她想慢慢看着这一幕,和脑海中他的样子重合,啊,他可真美啊。芮卡开心的微笑,她的小男孩,有着世界上最美的孔雀绿色的瞳仁,以及最接近阳光般温暖的金黄发色呢。

芮卡突然想起自己的小时候,她的母亲牵着她的手,在乡间的树林里漫步,她记得那时候的阳光也是那样的灿烂,母亲的眉间有一道皱纹,她转过脸,低下头看着芮卡,对芮卡说了些什么。

那是些芮卡想不太起来的话。

芮卡摇摇头,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把遥远的记忆赶了出去。飞快的拾起那最后一颗葡萄,她把它牢牢抓在手心里。她没那么多时间了,她还要给他准备早餐呢——她的男孩应该快醒了。

芮卡一只手提起她的裙摆,一只手托起托盘,上面放置着丰盛的早餐,她穿过一条长长的走道,来到他的门前。

推开门的瞬间她如愿的看到那双令她沉迷不已的美丽的绿眼睛。她满怀着兴奋的心情希望他会喜欢她给他准备的早餐。

——可他没有。

他抓起摆在眼前的托盘摔了出去。

冒着热气的可可撒了一地,芮卡茫然的看着再一次脱逃的满地葡萄和被踩扁的樱桃树莓,她的脚边被切好的杨桃和面包片埋了起来。

他不想见她。并用一切难听的语言咒骂她。

一滴眼泪滑下芮卡的脸颊。

她悲伤的想,只是想接近他,只是想对他好,这有什么错的?

她愤怒的想,想紧紧抓住他,这有错吗?想碰触他这有错吗?

已经十年了,他为什么还是一点没变呢?
芮卡转身走出他的那个房间。

“你一辈子也别想走出这个地下室”

芮卡离开的时候愤愤的想。

十年了,已经十年了,芮卡才突然回过神来,为什么十年来,他一点变化也没有?

刚才的那双眼睛,和记忆中的他,又像又不像,看起来是他又不是他,那么,刚才那个男孩究竟是不是他?如果是,那么他为什么十年都没有任何变化?如果不是,这么多年来,真正的他去了哪里呢?

芮卡转身朝回跑去,她又一次来到他的门前却不敢再推开门。
房间里一片寂静,她听不到任何关于他的声音,她才注意到门的把手上已经结满蜘蛛网,不对呀,她刚刚不是才来过吗?芮卡惊恐的想。

她想起她埋葬了一个又一个的他。

他们没有一个逃出来过。他们现在还在她家门口的石碑下面,每天都在。

他们都是他,她认识每一个他,他们都是同一个他,他们每一个都是真正的他,而芮卡却依然在不停寻找新的他。
以后,还会有更多的他来到这个地下室,然后,被埋葬在她的门前。她将永远在欢欣中去看他,然而又在恐惧中奔跑在那条冗长黑暗的地下道,最后她会忘记她已经埋葬过他。

她将永远进行这样的循环往复,生活在对他的爱里,直到最后毁灭了自己。
噢,心爱的少年,亲爱的米哈艾尔。

芮卡想起母亲那天对她说的话了。

“沉默的人,他一言不发

他就在那沉默的石碑下

每晚石碑下都传来喧闹的声音

为什么


为什么他生前从不和我说话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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